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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還沒有長大,這樣一來比起其他年紀大了要考慮求偶、養育後代的鳥兒思考的事情就更少了許多。
遇到宮肆和溪流之前,它每天主要思考的是什麼時間去什麼地方可以撿貝殼,稍後發現那些錢幣很好喫之後,它又開始思考如何去魚市上擠一個角落擺攤兒,然後其餘的時間它就都放在了商業街的信鳥店裏。
它已經不記得自己是從哪裏來的,不記得自己的出生地,對生育自己的鳥更是一點印象也沒有,它只知道,從它這顆小腦袋裏開始能有點東西的時候,它就是孤零零的。
可是其他的信鳥卻是住在一起的。
住在一個大屋子裏,裏面有好些鐵絲做成的窩,然後窩裏有食物有水。
不用夜裏冒着寒冷孤單的去水下叼貝殼,還要時刻提防水裏可能會忽然冒出來的巨大食鳥海獸。隨時就可以有食物,還有很多同伴聚在一起
然後它遇見了宮肆和溪流,然後它也有了自己的鐵絲窩。
還有了自己的信筒,宮肆總也搞不明白幸運爲什麼那麼喜歡信筒,每天睡覺也要把信筒戴在身上,因爲它不知道信筒對於幸運來說意味着什麼。
有信筒的鳥是有用的鳥,是不會被拋棄的鳥,是永遠有鐵絲窩可以回去的鳥不止從什麼時候開始,大概是站在外面偷窺信鳥店的日子裏吧,幸運小小的心眼裏已經頑固的形成了這個想法。
當然,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幸運已經快要記不起來以前的日子了。過去站在信鳥店外面可憐巴巴往裏望的日子已經快要和出生地、父母一起遺忘在小小的腦葉深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