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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當時我做夢都沒想到能成爲職業歌手,頂多也就想在文化節之類的場合露露臉。可是,當我們全部進入大學之後,樂隊活動也隨之正規起來,自然而然就談起具體的夢想:要是能靠這個混口飯喫就好了,倘若能辦場音樂會該有多好啊,等等。
於是,夢想變成了這一次的挑戰。
智博等人或許忘記了我與媽媽的約定。就算還記得,大概也會覺得無關緊要。也難怪,因爲就連我也這麼想。
倘若我提出放棄樂隊,他們究竟會作何反應呢?這實在是一個令人深感興趣的實驗,但我終究沒有開口。
我和媽媽住在一幢二層公寓的二〇一室,從電車站步行只需十來分鐘。家中沒有像樣的傢俱,也沒有來客,所以兩居室已經夠寬敞了,南向的陽臺可以望見綠茵萋萋的石神井公園,舒適極了。
打開門,看到玄關處放着媽媽的深棕色皮鞋,我心裏不禁咯噔一下。不是說上夜班嗎?應該早上纔回來啊。
我躡手躡腳地經過媽媽的房間,到廚房喝了杯水,之後再次返回,輕輕打開媽媽房間的拉門。媽媽正蓋着被子,臉朝着裏面睡覺。寬寬的肩膀從被子裏露了出來,彷彿在向我展示着憤怒。
既然睡了就不用再叫起來了,我小心地關上拉門。可剛挪動了約五厘米,媽媽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回來了?”
我頓時如遭電擊,身體顫抖起來。“啊,嚇死我了!還沒睡啊,不是說上夜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