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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脅坂講介這個名字,我可從未聽媽媽提起過,“那,請先到那邊一個叫‘安妮’的咖啡店等一下吧,我放下行李立刻就去。”“知道了。”脅坂講介剛要抬腳,又扭過頭問道,“可是,那個,你要去旅行?”
“咦?”我喫了一驚,差點踩空樓梯,“你怎麼知道?”
“那還騙得了我?那個,不是一次性相機嗎?”他指着我的行李說道。我低頭一看,相機的綠色包裝已從紙袋中露出。我連忙往下塞了塞。
“那麼,我等你。”脅坂氏抬起粗壯的手臂向我招招手,然後走開。望着他離去的背影,我不禁打了個寒戰,此人絕非等閒之輩。
在咖啡店碰頭後,我才意外地發現他其實很年輕,大約二十五六歲。或許因爲是同齡人,他的措辭毫不拘禮。我倒覺得這種方式更易接受。我的原則是,對於不向我使用敬語的人,無論對方的身份如何,我也決不對其使用敬語。
“既然我已經出示了名片,你對我保持警惕也無所謂。可我今天來,其實並不是爲了公事。”他沒有用吸管,直接喝了一大口冰咖啡,然後徑直說道。這一口,咖啡就下去了一大半。這使我想起阿裕用吸管啾啾地吸咖啡的情形。
“你剛纔說曾受到我媽媽的照顧?”
“是啊。一年多以前,我因採訪受傷住進谷原醫院,曾得到過小林女士的照料。當時我住院十天,她對我悉心照料。像她那樣和藹可親、值得信賴的護士可不多見。我從學生時代起就經常因爲骨折什麼的住院,對這一點深有感觸。”
“是嗎?”除了值得信賴這一點,其他讚美都令我意外,“你哪裏受了傷?”“這裏。”他指指額頭,一條長約三厘米的傷痕依稀可見,“報道颱風災害時,我被飛來的瓦礫砸中,當即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血流不止,周圍的人都覺得必死無疑。”說着,他將剩餘的咖啡一飲而盡。“幸虧你沒事。”
“是啊。”他點點頭,“我可不想死在這種事上—尤其讓我感動的是,我出院之後小林女士還經常打來電話,詢問是否頭痛、有無感覺不適等。總之,擔心我會留下後遺症。這樣親人般的關心照料,我還從沒有經歷過呢。我說出自己的感受,她回答有時不由得就惦記起一些患者,至於理由就不太清楚了。怎麼樣,你母親有沒有在家裏提起過我的事?你不記得那個額頭受傷的男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