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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Crescent民宿出來後,長峯仍像往常一樣沒有坐公交車,而是步行前往蓼科牧場。他並沒有目標。一直待在房間裏可能會令人生疑,他只好先出門。
今天早上醒來,他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倦怠,就連起牀都很痛苦。晚去喫早餐固然是爲了不和其他客人打照面,但其實在電話響之前,他一直躺在牀上。
昨天他爲了修復那張照片,一直忙到半夜兩點。如果這樣做能安慰那個失去孩子的女子就好了,他懷着這種心情開始修復,沒想到不知不覺陷了進去。可能他在內心深處也想跳出目前的處境吧。這是他的自我分析。疲於幾無線索的搜尋和被通緝的他,非常想忘掉目前的處境,專注於這項工作,即便只是暫時的也好。
感到渾身疲倦的原因,並不是工作有多操勞,而是它業已結束,他不得不這樣想。想復仇卻找不到目標—這種地獄般的日子又要開始了。
得讓頭腦和身體都休息一下才行。仔細想想,他離開家之後,就不斷地過度消耗精神和體力。再這樣下去,他就要垮了。在找到菅野快兒並復仇之前,他絕對不能倒下。
現在住的Crescent是個可以讓他喘口氣的好地方,員工很少,又不經營咖啡廳,所以沒有閒雜人等進進出出。最大的好處,就是身爲通緝犯的他幾乎不會和人碰面。
所以他想多住一晚。今後不知何時才能再休息,不,可能連稍作休息都沒辦法。
當他詢問可否再多住一晚時,那個女子的表情很詫異,似乎想知道原因。於是他又說:“我喜歡這裏。”這倒是真的。
她還是帶着困惑的表情,退到裏面。長峯等了兩三分鐘後,她瞪大眼睛走了出來,對長峯點點頭,說:“沒問題。”
可能很少有像我這樣的客人吧,長峯心想。中年男子獨自投宿本就很少見,現在又忽然說要多住一晚,她或許很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