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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崗岩的黑色十字架,整齊的排在一羣墓碑之間,除了新點兒以外和別的墓碑看不出多少分別。就像是老頭,普通到了扔進人羣都認不出來。
從得到老頭死去消息的第二天,趕着最早的一班飛機,簡恆直飛蒙大拿,從卡利斯佩爾下了飛機直接就奔着墓地來了。
彎腰在墓碑前面擺上一束小白花,花束上沒有大的花朵,直挺挺的莖,直挺挺的枝,上面綴上了星星點點的小小花朵。
在花店第一眼簡恆看到它,覺得它和老頭特配,於是要了大大的一束,也沒有讓人包,直接用根繩子這麼把根一系就算是成了。
簡恆知道老頭一準兒不會怪自己,不光不會怪要是會說話一準兒要誇上自己兩句。
“沒有想到,去年春節的時候咱們爺倆還在一起喝了酒呢,現在我在外面你卻躺在裏面了!”
簡恆彎下了腰,蹲在老頭的墓前,抬頭看到墓碑上有一塊鳥糞,從口袋裏掏出了紙巾隨手給擦了。
“你說你這老頭也真是夠倔的,就算是死也不給別人留個念想是不是?”簡恆擦完鳥屎,順手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
伸手摺了一根草莖,拿在手裏一邊玩一邊說道:“你說你想走的乾脆,你就走的乾脆一點兒,把你的牧場往慈善基金這麼一捐就好了,您沒事幹打我什麼主意啊。哦,知道我剛要發一筆小財,你這老頭就惦記上我啦?咱們做人能不這麼不厚道成不成?我這剛拿到了健身教練證兒,好傢伙,還沒有開心起來呢,你這邊抽冷子上來給了我一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