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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班的擊球手觸擊球,無論怎麼說,這都是個爲協助跑壘員上壘而打出的教科書式的觸擊球。
接下來的擊球手朝游擊手打出地滾球,游擊手接球失誤,從這時開始,形勢驟然變得奇怪起來。二壘跑壘員雖然還是原來的樣子,卻成了逆轉局面的跑壘員。擔任接球手的隊長北岡來到投手板,將內場手們召集在了一起。總之要冷靜下來,得勝的是我們,就算丟了一分也不等於輸掉——
內場手們的表情,既能說成是因恐懼而繃緊,又能說成是在慪氣。恐怕兩者都有吧,武志心想。至今爲止未曾體會的緊張感和從剛纔開始持續湧來的觀衆的助威聲,或許正侵蝕着他們貧瘠的精神。而且,他們一定感到憤怒:爲什麼自己要受這種罪?
末了,守場員們散去,又各自歸位。
接着上場的擊球手被武志投成三振出局,但到頭來,這卻成了招致危機的禍水。守場員們剛因爲對方被打成二人出局而鬆了口氣,對方卻決定來一個絕妙的上壘觸擊球。
雖說絕妙,但如果好好處理,並不是無法對付。然而三壘手就像被緊緊綁住一樣站在那裏,呆呆地看着似乎要舔上三壘線的球滾過來。
一陣歡呼爆發出來,襲向站在球場中央的武志。因爲有當地球隊出場,一壘一側和三壘一側都沒有自己的啦啦隊。對大多數觀衆來說,武志除了是個值得憎恨的敵人,什麼都不是。
第九局二人出局,滿壘,只要一擊逆轉,自己就被會淘汰,這個情況就是這麼出來的。
武志把目光投向了三壘一側的看臺,本地的球迷染成同一片顏色,在這大衆中間有一片污漬般又小又可憐的團體,那是從千葉的偏僻鄉村裏過來的啦啦隊。他們在面前放下一塊垂幕,上面寫着:“必勝!開陽高中!”武志是知道這幾個字的,然而那塊垂幕卻奇怪地捲了起來,關鍵的字現在看不到了。
坐在最前面的就是校長“吊鬍子”吧,武志想。因爲他對校長那件新做的灰色西裝還有記憶,據說那是爲本次大賽而準備的。他在動員大會上似乎就穿着那件西服。“吊鬍子”是個諢名,因爲他頭頂禿光,卻留着鬍子。武志想象着,在目前的情況下,他那引以爲豪的鬍子也在可悲地顫抖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