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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島離開衆人,走向窗邊,把視線投向新陽的上空。大B仍懸停在跟數小時前幾乎一樣的位置上,並無掉下來的跡象。當然,根據雜賀的說法,“當顯示出跡象的時候,墜落就已經開始了”。
看來是順利逃脫了——
好險!沒想到警察這麼快就查到了雜賀。本以爲最先被查到的會是自己。幸虧聽到湯原說警察正在追查一個姓SAIKA的男子就連忙通知了他,否則,所有計劃早就泡湯了。
總之,務必逃過今天一天,不,哪怕再逃一小時也行——三島爲不知消失到哪裏的搭檔祈禱着。他對雜賀的行蹤也毫不知情。
事實上,他甚至連那名男子的真名都不知道。他一直覺得雜賀只是一個假名。既然幾乎從未說起自己的來歷,那麼名字肯定也是假的——他一直這麼猜測。
兩人相識是在今年一月。爲了給美花發電站的蒸汽發生器更換做準備,三島已經在美濱町待了半年。一天,他參加了一個在岐阜市的勞動會館舉行的集會。那是在覈電站基層上班的人們控訴遭輻射危險性的集會。當時,只要有有關反核電的集會,三島總會找機會去看看。在那次集會上,有個因白血病死去的工人的哥哥和母親爲了獲得保險補償正在徵求簽名。
田邊佳之就是那名工人的名字。死者所屬的大東設備是三島很熟悉的一家公司,在林立在若狹灣的數個核電站做反應堆的定期檢查。但是,他跟這名姓田邊的工人並未見過面。
一位深知放射線危害的著名大學的副教授在講臺上呼籲,國家應該承認核電政策是以衆多工人的犧牲爲前提的。這種主張完全沒錯,三島也深表贊同,但他希望再加上一句——也應該讓那些自以爲跟核電站無關的人認識到這個情況。
演講結束後,三島剛要離開,忽然,有人從身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回頭,只見一名尖下巴的高個男子,嘴角掛着莫名的微笑,正略微斜視地俯視着自己。對方臉色微黑,準確地說更接近灰色。
儘管這男子表情可怕,可三島還是覺得自己曾在哪裏見過他,只是一下子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