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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消失了四天,他們還在粉飾太平。
我安靜地坐在沙發上,這些我早就知道。
在我十三歲第一次生理期時,媽媽捨不得給我買衛生巾,就用草紙給我墊着。
那天夜晚,天氣很好,跟我死的那個晚上一樣。
月亮很圓,星星很亮。
「村上有人說要討媳婦,要不我們跟那家先定了吧,還有彩禮呢,初中畢業就可以結婚。」房子很老了,隔音不好,我躺在沙發牀上,靜靜地聽着他們商討彩禮。
幸運的是最後那家人沒有看上我,嫌我太瘦,生不出孩子。
周向文喫得滿嘴肥油,我多喫一點菜,媽媽就扯着嗓子罵:「賠錢貨,你知道我們上班有多累嗎?你喫那麼多,我們掙錢容易嗎?」
不過那時,我無比感謝,自己太瘦,不用初中畢業就被家裏安排嫁人。
家裏最常見的一幕,就是媽媽罵我,爸爸冷眼旁觀,周向文喫着零食哈哈大笑,我安靜地一個人擦着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