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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睡覺手把香頭麼?這都多少天了,怎麼還不轉移?”
“好端端的,憑什麼轉移?還是管好你自己吧!”說完這句話,許紅櫻登時就後悔了。楊旭東曾經吩咐過她,不要和韓冰輕易搭訕。然而,人性往往會被逆反心不由自主地支配,非要暗自和韓冰比比誰更優秀的許紅櫻,其不經意的一句話,反倒將自己推上了不可逆轉的困境。這後果首先就表現在:韓冰撂下筷子,沒心思喫飯了……
“楊旭東幾天不轉移,這肯定不正常。也就是說,一直包圍他的危機,已被暫時解除了……”韓冰閉目默默深思,“我們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纔會導致這種後果?難道……”她猛然想起關押在拘留所中的周志乾,“難道是這傢伙開始發難了?有他配合楊旭東……糟糕!那我們的戰略佈署又豈能不亂?”越想越心驚,越想越害怕。錢、楊二人那天衣無縫的配合她曾經領教過,事後,就連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認:應付起來的確很喫力,幾乎是手忙腳亂。“不能讓他們再配合,絕對不能!否則整個四川都要亂!”
歷史的發展趨勢會受人的意識所支配嗎?這是個至今還在爭論的課題。楊旭東曾把自己和鄭耀先未來的會面,比喻成朱、毛第二次井岡山會師。這個“戰略高度”的意義實在過於重大,氣得某些共產黨員曾大罵楊旭東“無恥”,是“歷史的強姦犯和卑鄙的剽竊者”。不過罵歸罵,一想到他們聯手所產生的後果,居然沒有一個人不感覺到頭痛。
“我該怎麼辦呢?”韓冰再也坐不住了。
“奇怪,這幾天怎沒見到那個韓冰?”鄭耀先盤腿坐在草堆上,眼望天花板上的水滴,心中百轉千回,“我設局,她居然連點反應都沒有,這不正常啊?”
“鄭耀先如果想攪亂我們的佈署,他最有可能從哪下手呢?”倚在牀頭閉目神遊的韓冰,對這老對手也是念念不忘。
“難道她出事了?”不知爲什麼,在鄭耀先心中,卻湧現出英雄惜英雄般的豪情,“如果不是有事,她能閒得住麼?”
“他現在還能做什麼?肯定要想方設法證明自己不是鄭耀先。但他身陷囹圄,連與外界聯繫都要受到嚴格控制,如果我是他,該怎麼做才能不受阻攔,將自己意圖淋漓盡致向上級表達呢?”
“在那些人裏,只有韓冰纔是我平生難求的對手,也只有她才具備證實我身份的真正實力。但現在的問題是,她怎麼做才能叫我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