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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螢一聽,輕聲“呀”了一聲,嬌軀微縮,似是十分驚恐。“道士”見了,大起了憐香惜玉之心,寬慰道:“不過放心好了,現在全城都已經戒嚴,他們被抓只是早晚的事,柳姑娘也不必如此擔心。”柳螢這才眉頭稍解,轉驚爲喜:“真是有勞諸位了,改日小女子一定送去幾罈好酒,犒勞你們。”“道士”哈哈一笑,抱了抱拳,又轉去下一家了。
見“道士”終於走遠了,柳螢這才小心地把門板合好;一轉身,她原本嬌媚的神情變得嚴峻異常。柳螢確認周圍無人以後,穿過中院走到後面廚房,小心地將竈臺旁的一個榆木蓋子掀開,地上露出一個地窖的入口,一截軟梯從入口垂下去。
柳螢沿着軟梯下到地窖底部,習慣性地環顧了一圈。這間地窖比一般的地窖大上一倍以上,頭頂用五塊木板撐住了土質頂棚,牆壁上還挖着幾個凹洞,裏面各自擱着一盞搖曳着火光的燭臺。而糜衝、黃預、柳螢的父親柳敏以及其他幾名漏網的五斗米教徒就全部躲在這狹小的空間裏。
“螢兒,外面情形如何?”柳敏急促地問。
柳螢搖搖頭:“現在外面盤查相當嚴,陌生人走在街上一定會被盤問。”
“靖安司的傢伙好厲害,居然能把咱們逼到這地步。”黃預恨恨地說,昨天晚上他們只來得及通知有限的幾個人撤出,其他人全部被擒,整個遼陽縣的五斗米教網絡爲之一空。糜衝靠着牆壁陰沉着臉一言不發,他的面色還是有些蒼白。
另外一名祭酒大聲問道:“那我們如今怎麼辦纔好?”他的腳上纏着繃帶,這是昨天匆忙撤離時不小心留下的傷。
“自然是繼續按計劃行事。”黃預斬釘截鐵地回答道:“只是這樣的小挫折,如果輕言放棄,怎麼對得起師尊?”
“可是……”柳敏瞥了一眼糜衝,後者仍舊一言不發,“雖然還有幾個在城內的聯絡點可以動用,但我們的行動已經被限制得很死,很難再盡情發揮了。”
黃預搖了搖頭,豎起一根指頭:“一次,只要我們能順利行動一次就夠了。第六弩機作坊的工匠將於明天前往安疫館體檢,工匠老何那邊也已經通知了詳細的逃跑計劃。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