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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抓到綁架他的人的新聞卻不曾出現在電視上。”西恩希望這句話足以讓他父親停止追問爲什麼他要問這件事,因爲西恩自己也沒有完整的答案。
他只知道自己需要父親幫助他把自己放入整起事件的脈絡裏,幫助他看到事件發生當時的自己,而這是舊報紙與警局檔案絕對無法做到的。又或許,他之所以提起這件事,其實只是爲了起個頭,跟父親再多聊點兒,而不光只是談談每天發生的新聞,或是紅襪隊的救援投手羣裏需要一名左投這類無關痛癢的話題。
有時,西恩覺得他和父親很可能確實曾經聊過一些不那麼無關痛癢的話(就如同他和蘿倫似乎也曾這樣過)。但他不記得究竟是哪些話了。他只是模模糊糊地記得自己曾經年輕過,他害怕記憶中那些與父親之間的親密、那些開誠佈公的時刻只是出於想象,是歲月讓它們獲得了虛假的地位,實際上從未發生過。
他父親是個沉默寡言的人,經常話講到一半就不了了之。西恩這輩子花了不少時間詮釋那些沉默填補那些未完的句子,試着揣摩父親的原意。而最近他卻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同父親一樣,曾在不知不覺中讓沉默取代了話語。他後來也在蘿倫身上看到了那種沉默,但他的努力卻從來不夠,終於,到現在他唯一還擁有的就只有蘿倫的沉默。就只有沉默,還有電話中那些嘶嘶的聲響。
半晌,他父親終於再度開口:“你爲什麼又提起這件事?”
“你知道吉米·馬可斯的女兒被人謀殺了嗎?”
他父親看着他。“就是在州監公園裏發現的那個女孩?”
西恩點點頭。
“我看到名字,”他父親說道,“想過可能是他的親戚,沒想到竟然是他女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