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福萊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還有。”
“我在聽。”
“消息的第二部分是不要讓我們失望。”
路德深吸一口氣。“告訴他們,不用擔心。”他的話比他的心更自信,“那傢伙也許離得了南安普頓,但絕對到不了紐約。”
南安普頓碼頭的河灣正對面,帝國航空公司在那裏建有水上飛機專用設施。帝航的機械師需在泛美飛行工程師的監督下,爲飛剪號進行維護工作。這一趟航行的工程師是艾迪·迪金。
這是項大工程,好在他們有三天時間。乘客在108號泊位下完後,飛剪號會滑行到海斯河口。飛剪號會從水中央,由工作人員引到推車上,再被吊至滑坡,像只大鯨魚似的平穩地躺在嬰兒車上,被拖進龐大的綠色機棚。
橫跨大西洋的航行對發動機來說是個艱難的任務。最遠的航段,即紐芬蘭飛愛爾蘭段,飛機要連飛九個小時不停靠(由於逆風,相同距離的返程航段需要十六個半小時)。燃料一小時接一小時不停地流失;火花塞不停運轉;每個龐大的發動機中,十四個氣缸不停不息地上下泵動;十五英尺的螺旋槳切雲砍雨,劈風而進。
對艾迪來說,這就是機械工程界的浪漫。人類真是太神奇了,竟造就出如此精密的發動機,可以完美而精確地連續運轉,真是太奇妙了。有太多零件可能會出差錯,還有太多活動部件必須精確地製造、裝配在一起才能不折損、不打滑、不阻塞,並且不能因爲這四十一噸重飛機連飛了千萬英里後而有所磨損。
等到週三的早晨,“飛剪號”就會準備好再次起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