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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埃爾得對戴安娜·拉弗斯說的第一句話是:“我的上帝,你真是我今天見過的最美的東西。”
對她說這種話的人多了去了。她活潑又漂亮,喜歡穿漂亮得體的衣服。那天晚上她穿的是翻領土耳其長裙、拉褶背心和五分長手套。她知道自己很美。
那是在曼城米德蘭酒店的一場晚宴舞會。是商務大臣弗里曼遜的夫人之夜,還是紅十字會的籌款宴來着?她也不知道。出席這些場合的都是一撥人。丈夫莫巍的商業夥伴們幾乎都和她跳過舞。他們把她摟得特別近,老踩她的腳,而他們夫人的眼神則能把她瞪死。當時戴安娜就想,真是奇了怪了,男人爲漂亮姑娘丟人現眼,老婆怎麼都不怨自己老公怨人家姑娘呢,弄得好像是戴安娜對這些忘乎所以滿嘴酒氣的男人有什麼企圖似的。
她教副市長跳吉特巴舞,好好地氣了氣那羣臭男人,也讓她老公下不來臺。現在她想歇口氣兒了,於是溜到了吧檯邊,裝作要買香菸的樣子。
當時一個正在品着白蘭地的男人抬頭看到她,彷彿她給房間帶來了陽光。他是個小個子男人,乾淨利落,帶着大男孩兒式的微笑和一口美國腔。她看他的讚歎似是由衷的,舉手投足又很有範兒,也燦爛地朝他笑了笑,但並沒說話。她買了香菸喝起了冰水,喝完就回舞池了。
他定是跟酒保打聽了她是誰,然後又不知怎麼的拿到了她家地址。第二天,他就給她致上了一封米蘭德酒店信紙所書小箋。
是一首詩。
開頭是這麼寫的:
你的莞爾一笑,
雕刻在我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