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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她感覺到莫巍將手掌放到了自己肩上。“只是風暴而已。”他用純粹的英國腔說,“我見過更厲害的,沒什麼好怕的。”
她找到他的手,緊緊地握住。他坐在她牀邊,飛機平穩的時候他還撫了撫她的長髮。她依然驚魂未定,但能在顛簸的時候有個可以握的手,她感覺好些了。
她不知道他們兩個要保持這樣子多久。風暴終於變輕,她這才把注意力轉回到自己身上,鬆開了莫巍的手。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幸好他起身離開了房間。
南茜開燈下了牀。她顫巍巍地站起身,將藍色真絲睡袍披到黑色長睡衣外,然後坐到梳妝檯前。她梳起了頭髮——這總能讓她安心。她對剛纔握他的手感到不好意思。當時她把禮儀不禮儀的全忘記了,只知道爲得到人家安慰而感激不盡。可她現在覺得尷尬了。他體貼地猜到了她的心思離開了房間,讓她有時間鎮定下來,這讓她很是滿意。
他拿着瓶白蘭地和兩個玻璃杯進來,然後倒了一杯遞給南茜。她一手抓住牀邊,一手舉着杯子:飛機還有些許的顛簸。
要不是他穿了那件好笑的睡衣,她可能會更難受。他的樣子很滑稽。他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但卻還像穿着對襟西裝那樣莊重地走來走去,這個樣子更搞笑。他儼然是個不怕出糗的男人。她喜歡他穿這件睡衣的樣子。
她呷了幾口白蘭地。溫暖的酒精立馬讓她的感覺好了許多。她又喝了幾口。
“剛剛真奇怪,”他攀談道,“我剛剛去衛生間正要開門,一個乘客像見了鬼似的跑了出來。我進去一看,窗戶竟然破了,而那個工程師則鬼鬼祟祟地佇在那兒。他謊話連篇,說什麼窗戶是被風暴捲起的冰雹砸碎的,但我敢說,他倆肯定幹了一架。”
南茜真感激他談了些別的東西,免得他們一邊坐在這兒一邊想剛剛牽手的事情。“工程師是哪位?”她說。
“一個長相還行的傢伙,和我差不多高,頭髮很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