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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麗絲·史達琳很激動,她精疲力竭,只是憑着意志力在奔跑着。萊克特評價她的話有的是對的,有的只是聽起來接近真實。一瞬間她覺得有一種陌生感在腦海中散開去,好似一頭熊闖進了野營車,將架子上的東西嘩啦一下全都拉了下來。
他說她母親的那番話令她憤怒,而她又必須驅除這憤怒。這可是在幹工作。
她坐在精神病院對面街上自己那輛舊平託車裏喘着粗氣。車窗被霧糊住了,人行道上的人看不進來,她獲得了一絲幽靜。
拉斯培爾。她記住了這個名字。他是萊克特的一個病人,也是其受害者之一。萊克特的背景材料她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來了解。檔案材料數量巨大,拉斯培爾只是衆多被害人中的一個,她需要閱讀其中的細節。
史達琳想趕緊了了這事兒,可她知道,進度由她自己掌握。拉斯培爾一案多年前就結案了,沒人再會有危險。她有的是時間。最好是多掌握點情況多聽點建議,然後再走下一步。
克勞福德可能會不讓她幹,將事情交給別的人去做。她得抓住這個機會。
她在一間電話亭裏試着給他打電話,但發現對方正在衆議院撥款小組委員會上爲司法部討專款呢。
本來她可以從巴爾的摩警察局的兇殺組獲取該案的詳細情況的,可是謀殺罪不歸聯邦調查局管,她知道他們會即刻將這事兒從她這兒搶走的,毫無疑問。
她駕車回到昆蒂科,回到行爲科學部。部裏掛着那親切的印有格子圖案的褐色窗簾,還有就是那滿裝着邪惡與罪孽的灰色卷宗。她在那兒一直坐到晚上,直到最後一位祕書走了,她還坐在那兒,搖着那架舊觀片機的曲柄把手,一張張地過有關萊克特的微縮膠捲。那不聽使喚的機器閃着光,彷彿黑暗房間裏的一盞鬼火。照片上的文字與底片影像,密密層層地從她神情專注的臉上移過。
本傑明·雷內·拉斯培爾,白種男人,四十六歲,巴爾的摩愛樂樂團首席長笛手。他是漢尼拔·萊克特醫生的一個精神病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