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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克·克勞福德謝絕了丹尼爾生醫生的咖啡,拿着杯子到護士工作臺後面的不鏽鋼洗槽那裏給自己調了一杯Alka-Seltzer飲料。什麼東西都是不鏽鋼做的,杯子架、櫃檯、垃圾筒,丹尼爾生醫生的眼鏡框。這金屬的光芒叫人聯想到亮閃閃的醫療器械,在克勞福德的腹股溝部位引起了一陣明顯的刺痛。
在這個像廚房一般的小小的空間裏就只有他和這位醫生在。
“沒有法院的指令是不行的,你不能這麼來。”丹尼爾生醫生又說了一遍。這次他的話說得很生硬,與他請對方喝咖啡時表現出的友好禮貌形成對照。
丹尼爾生是約翰斯·霍普金斯醫院性別鑑定科的頭兒,他同意天剛亮時見一見克勞福德,那是早在醫生們早上查房之前。“對每個具體的案子你都得向我出示一份單獨的法院指令,然後我們再來逐個進行反駁。哥倫布醫療中心和明尼蘇達大學是怎麼跟你說的——一樣的話吧?我說的對不對?”
“司法部這時正在請他們幫忙呢。這事兒我們得迅速行動,大夫。如果這女孩兒還沒有死,他也會很快就殺了她——不是今晚就是明天。然後他再去逮下一個。”克勞福德說。
“把野牛比爾同我們這兒處理的問題相提並論一下都是無知的、不公平的、危險的,克勞福德先生。這麼比叫我毛髮直豎。我們已經費了許多年——還沒有完呢——來向公衆說明,易性癖者並非瘋子,他們不是性變態者,他們不是怪人,無論你說那是什麼吧——”
“我同意你的話——”
“你等等。易性癖者中暴力事件的發生率與一般人羣相比要低得多。這是一些正派人,他們遇到了真正的問題——非常難以協調的問題。他們理應得到幫助而我們也能夠給他們以幫助。我這兒可不會爲了什麼國家利益而來迫害那些持不同生活態度的人。我們從未侵犯過病人的隱私權,也永遠不會。我們最好從這兒談起,克勞福德先生。”
在他個人的生活中,至今已有好幾個月了,克勞福德一直在與他妻子的醫生護士建立感情,試圖討好他們以求爲她贏得每一丁點兒恩惠和便利。他相當討厭醫生。但這可不是他個人的生活,這是在巴爾的摩,是在幹公務。眼下還是討喜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