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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扳起擊鐵,鎖定,每一分鐘都如此。”史達琳說。
“危險。”博爾頓說。
“到打靶場我再跟你解釋吧,警官。”
布里格姆插話了:“博爾頓,她曾經連續三年獲得系統內部手槍比賽冠軍,我是她的教練。別爲她的武器操心。史達琳,那些人質解救小組的人——維可牢[4]牛仔——你在比賽中擊敗他們之後叫你什麼來着?叫你安妮·奧克莉?[5]”
“毒手奧克莉。”她望着窗外說。
在這輛滿是男人的、帶山羊騷的偵察車裏,史達琳覺得難受和孤立。男人,粗人,陳腐味,汗水味,皮革味。她有點害怕,像是舌頭下墊了個硬幣。她腦海裏出現了景象:她的父親,帶着菸草味和粗肥皂味,用斷成平頭的小刀剝着橙子,在廚房裏跟她分喫。父親的小型輕便貨車的尾燈消失,他執行夜間巡邏任務去了,然後便被殺死了。父親在小櫥裏的衣服。他筆挺的舞蹈襯衫。而她自己櫥裏的漂亮服裝現在也不再穿了。衣架上的晚禮服就像閣樓裏的玩具一樣,令人傷心。
“大約再有十分鐘就到了。”駕駛員回頭叫道。
布里格姆望了望擋風玻璃外,對了對錶。“地形是這樣的。”他說。他有一張用魔筆匆匆畫就的草圖,還有一張建築部電傳給他的不大清楚的平面圖。“魚市大樓跟沿河的商店和貨倉在一排。帕斯爾街在魚市前的這個小廣場上到頭,接下去便是河濱大道。
“看,魚市大樓背靠着河,他們設了個碼頭,延伸在整個大樓的背後,就在這兒。伊芙爾達的製冰室在底樓的魚市旁邊。入口在這前面,就在魚市的篷子旁邊。伊芙爾達製毒時要把哨放到至少三個街區以外。以前她就曾經因爲眼線通知,帶着毒品從水路逃掉過。因此,第三輛貨車上的藥物管理局正規突擊隊要在15點整從碼頭邊乘漁船進來。我們這部車可以比他們更靠近,可以在突擊前兩三分鐘直接到達街上那幢房子門口。伊芙爾達若是從前面出來,我們就抓住她;如果不出來,他們在那邊衝門時我們也就在這邊衝門。第二車是增援部隊,七個人。我們如果不先呼叫,他們就在15點準時進來。”
“門怎麼衝?”史達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