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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齊繞過街角走了回來,在八字鬍鬚、獅子耳朵的人像噴泉邊洗了個臉。“你要想跟我幹活可得先刮掉鬍子。”他對那肚子趴在冰涼的球
上的噴泉人像說。
現在博士出來了,購物袋裏有幾個輕飄飄的小包,他開始沿着聖雅各布村往回走。帕齊在他前方的街對面走着。狹窄街沿上的行人把帕齊逼到了街上,一輛警察巡邏車的鏡子在他的手錶上碰了一下,碰得他生疼。“Stronzo!Analfabèta!(沒有文化!文盲!)”駕駛員從窗裏大吼大叫,帕齊發誓要報復。他趕到古橋時領先了四十米。
羅穆拉在一個門道里,嬰兒用木臂抱着,另一隻手伸向過路的人,騰出的手藏在她寬鬆的袍子裏,準備再偷一個皮夾,爲她這輩子所偷的兩百多皮夾加上一個。她隱蔽的手上戴了一隻寬大錚亮的銀手鐲。
再過一會兒跟蹤對象就會走過古橋,擠過人羣,往詩人街走去。羅穆拉將迎面而上,幹完活便溜進過橋的遊客羣裏。
在人羣裏羅穆拉有一個可靠的朋友。她對自己的對手一無所知,又不相信那警察真能幫助她。吉萊斯·普雷韋,在警局的檔案裏又叫杜曼·普雷韋或羅歇·勒迪克,在當地以“麪疙瘩”聞名,此刻正等候在古橋的南端,等着羅穆拉下手。“麪疙瘩”因爲自己的惡習而乾瘦,臉頰開始顯露出骨頭的形狀,但他仍結實有力,如果羅穆拉出手時惹出了問題,他對她會很有幫助。
他穿一套店員的服裝,很容易混進人羣。他只偶然露一露臉,好像人羣是土撥鼠的窩。要是那對象抓住羅穆拉不放,麪疙瘩就可以一跤絆到他身上,跟他纏在一起,並連聲道歉,直至她溜到了遠處。他以前就這麼幹過。
帕齊趕到了她前面,排在一家冷飲店門口排隊的顧客中,在那兒便於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