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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開始喫早餐。範德姆拿着一杯茶坐在對面看着他。最近,比利早上常常顯得很疲倦。從前他早餐的時候可是精神抖擻的。他睡得不好嗎?還是他的新陳代謝變得更接近成年人了?也許他只是藉着手電的光躲在牀單下看偵探小說、睡得太晚了而已。
人們都說比利像他的父親,但範德姆看不出有什麼相似之處。不過,他能看出比利母親的影子:灰眼睛,嬌嫩的皮膚,還有當別人反對他時他臉上所流露出的些許不屑一顧的神情。
範德姆總是爲他的兒子做早飯。當然,僕人完全可以把孩子照顧好,多數時候也的確是僕人在照顧比利,但範德姆喜歡爲自己保持這個小小的慣例。通常,這是他一天當中唯一能和比利待在一起的時候。他們不怎麼交談——比利喫早飯,範德姆抽菸——但那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一起迎來每一天的開始。
喫完早飯後比利去刷牙,賈法爾把範德姆的摩托車取出來。沒多會兒,比利頭戴校服帽子回來,範德姆也戴上他的軍帽。和往日一樣,他們互相敬了個禮。比利說:“好啦,長官,讓我們一起去打勝仗吧。”隨後他們就出門了。
範德姆的辦公室在“灰柱子”裏,這是中東總司令部所在的那幾棟被帶刺鐵絲網圍欄圍起來的建築之一。他到辦公室時,桌上放了一份事故報告。他坐下來,點了支菸,開始讀起來。
報告是從南邊三百英里以外的阿斯尤特發來的。一開始範德姆沒看出爲什麼這份報告被標記爲送給情報局。一支巡邏隊讓一個歐洲人搭便車,這人後來卻用刀殺害了一位下士。昨晚,下士的失蹤一經留意,屍體隨即被發現。一個符合搭車人描述的男人在火車站買來一張去開羅的車票,但屍體發現時火車已經抵達開羅,兇手已經混入城中。
看不出動機。
阿斯尤特城的埃及警方和英國軍方應該已經展開調查,而他們在開羅的同事將和範德姆一樣,於今天早晨獲悉相關細節。有什麼理由要讓情報局參與進來?
範德姆皺着眉頭又思考了一番。一個歐洲人在沙漠裏上了車。他說自己的車拋錨了。他入住酒店。幾分鐘之後搭火車離開。他的車沒找到。當晚一位士兵的屍體在酒店房間裏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