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2/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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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安娜並沒有和李可溫存,只在他懷裏輕輕睡去。看她睡着了,李可突然流下了淚,也不知道爲什麼。也許是爲自己這狗血又身不由己的臥底命,也許是太害怕了,也許是……曼谷的夜空異常美麗,不知哪裏在放着煙花,花朵在空中綻開,夾雜着孩子的笑聲和好聽的音樂。它們從打開的窗戶裏湧進來,像天堂的召喚。一牆之隔,一心之外,世界在黑與白的兩端。在黑夜裏走得太久,白天的影子也會令你害怕。李可看着安娜美麗的臉,撫摸着她的身體,就像她是自己的女人。
也不知媽媽怎麼樣了?爸爸離開之後,這名老教師在住了三十年的老房子裏繼續她的日子。她也從不催着他們結婚要孩子,甚至不要求和他們一起生活。她不知道李進的工作內容,對李可的行當知之甚少,當然李可也不好意思讓她看他演的那些爛劇,還有點怕她把自己認出來。六十多歲的媽媽雖然一身毛病,生命卻強韌無比。有時候他不知道她的希望是什麼,也許根本沒有,也許這樣纔是對的。
後面幾天,安娜去新加坡開一個重要的投資會議。李可如蒙大赦,卻在疑惑和反省中度過。雖然李可總覺得自己演技高超,哪怕真的比李進還像李進,穿幫的危險仍絲毫不減。若覺得這就算過關了,那就是在給自己挖坑。吳右、何翰、顧桃、安娜,甚至小莊,都隨時可能將他輕輕戳破。而王乾等警察朋友根本救不了他,甚至連他的屍體都找不到。但是不行,在沒搞清楚這個“老家”之前,在沒搞清楚李進爲何變節之前,在他臥底工作取得像樣成果之前,他不能放棄。他需要耐心,需要鼓足勇氣,等待和創造時機。
這天晚上,安娜趕晚班機回來了,因她明天還要飛赴倫敦。她說累得腿肚子轉筋,還被飛機上的空調凍得有點傷風,連澡也沒洗倒頭便睡。李可看着呼呼睡去的安娜,正想給她衝一杯感冒沖劑喝下去,一條短信鑽了進來,是秦朗,兩個字:出來。
要命!安娜在屋裏睡着,這可說不清了。李可悄悄起身穿衣,想了想要不要帶槍,還是作罷,有槍你能幹得過他?看了看錶,這是半夜三點。李可悄悄出門,望見秦朗在路對面的燈影下抽菸,他不由得看了下秦朗的右手,還好,沒掏槍。李可踮着腳走過去,演出一副心裏沒鬼的樣子。“我沒睡她!”李可趕緊擺明態度。
秦朗表示相信,卻問他怎麼做到的?莫非你是陽痿?李可說了徐森的事,說安娜這樣找他,總不能踹她出去,也不能忍着不硬,再有兩次,李可不能保證不出事。我繃得住,我那小兄弟不行呀。
“我還是打她一槍吧。”秦朗說,“李進會明白的……”
“你瘋了!她明天下午去英國,這次是長差,沒有個把月回不來。”他趕緊堵着秦朗的嘴。
秦朗扔下菸頭,踩滅了,一臉狐疑看着他。
我睡不睡她你管得着嗎?我真睡了你能知道嗎?在性都曼谷,還有秦朗這樣的保守奇葩。李可不想在這大半夜的和他吵架,忙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