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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頓不敢在電話裏說聯邦調查局指紋檔案和簡妮的事兒,情報部門監控着那麼多電話呢。而且現在都是計算機監聽,一發現敏感詞彙就會錄下來報知有關人員,比如“鈈”“海洛因”或“殺掉總統”。對柏林頓而言,最不希望其發生的事情,莫過於讓中情局那幫竊聽員去琢磨“普洛斯特參議員爲什麼這麼關心聯調局的指紋檔案”了。
所以他只好坐進自己那輛銀色的林肯城鎮轎車,以九十碼的速度疾馳在巴爾的摩華盛頓公園道上。超速於他是常事。事實上他對所有類型的規則都很不耐煩。他自己也知道這是自相矛盾的。一方面他討厭和平遊行者、癮君子、同性戀、女權主義者和搖滾樂手,一切我行我素、視美國傳統爲無物的傢伙們。但同時他又不喜歡人家告訴他要在哪兒停車,該給員工付多少薪水,實驗室要放多少滅火器。
一路上他盤算着吉姆·普洛斯特在情報界的人脈。這羣老兵是已經退居二線,整日裏圍坐在一起聊當年勒索反戰示威者、暗殺南美總統的光輝歷史呢?還是仍舊寶刀不老?他們還會不會互相幫助,好比黑手黨那樣,把投桃報李看成神聖的責任呢?還是說現在已經不流行那一套了?吉姆已經離開中情局太久,就算是他也許也不瞭解現狀了。
天色雖晚,但吉姆還是守在國會大廈的辦公室裏等柏林頓。“怎麼回事?還不能電話裏說?”他問道。
“她要在聯調局的指紋檔案裏運行那個軟件。”
吉姆臉色刷白:“會有用嗎?”
“在牙科病歷裏都有用,在指紋裏怎麼會沒用?”
“老天啊。”吉姆顫聲道。
“他們檔案裏有多少指紋樣本?”
“都超過兩千萬人次了。這些不可能都是罪犯啊,美國哪兒來這麼多罪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