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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是個愛吵架的小孩。她沒心思跟他白費口舌,倨傲地瞟了他一眼就離開了。
穿過校園的時候,她心底的苦悶才慢慢升起,自己的目標根本沒有達成。本想好好協商,結果卻成了一場脣槍舌劍。但這也不能怪她,早在她走進辦公室之前柏林頓和歐貝爾就已經有了決定。整場談話不過是走個過場。
她回到瘋人院,快到自己辦公室的時候發現清潔工竟然把垃圾袋留在門口,她一陣惱火,立刻就想打電話找他們。不過緊接着,她刷過磁卡,門卻打不開。再刷幾次依舊如故。她正要去接待處找維修工,腦子裏忽然閃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她看向垃圾袋裏面。沒有廢紙和一次性杯子。她第一眼看見的反而是自己的蘭茲角帆布包,此外還有抽屜裏的紙巾盒、簡·斯邁利的平裝本《一千英畝》、兩張帶框相片和一把梳子。
他們把她桌子裏的東西都清了出來,還把她鎖在門外。
她悲痛欲絕,這比校長辦公室那一擊更重。在那兒只是嘴上說說,在這兒則是切除了她人生中巨大的一部分。這是我的辦公室,她想,他們憑什麼不讓我進去?
“你們他媽的王八蛋。”她罵出聲來。
肯定是趁她在校長辦公室時保安動的手。他們當然不敢知會她,否則她不就有機會把真正需要的東西帶走了嗎?他們這副冷酷無情的嘴臉再一次震驚了她。
這無異於截肢。他們把她的科研、她的工作都搶走了。她現在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該去哪裏好。十一年了,她一直都在從事着科研工作,從本科、碩士、博士、博士後乃至助理教授。而現在卻突然什麼都不是了。
悲痛漸漸演變成漆黑一片的絕望,她忽然想起自己那張備份了聯調局檔案的磁盤,於是急急忙忙地在垃圾袋裏翻找起來,結果裏面連一張磁碟都沒有。她的檢索結果,她自辯的關鍵,都被鎖在房間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