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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開進瓊斯·福爾斯大學的時候天色已黑。“可惜我們沒有更大衆化的車了,”簡妮開着梅賽德斯進入學生停車場時父親說道,“福特金牛座、別克君威都不錯。這種車每天你能見到五十輛,誰都記不住。”
他鑽出車,拎着個癟塌塌的棕色皮包,身穿格子襯衫和皺巴巴的褲子,亂糟糟的頭髮,腳下一雙破舊的鞋子,儼然一位教授。
簡妮覺得有些怪異。她幾年前就知道父親是個賊,但她自己除了開車超過七十碼外,再沒做過更違法亂紀的事情。而現在她卻要私闖大樓,這就好比越過了一道重要的界線。她雖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但自我形象還是動搖了。她向來都認爲自己是個守法公民,和父親那些罪犯截然不同。而現在她要成爲他們的一員了。
大多數學生和教員都回家了,但還有少數幾個人在走動:工作到很晚的教授、參加社會活動的學生、鎖門的門衛和巡邏的保安。簡妮不希望看見任何熟人。
她渾身像吉他弦般繃得極緊,幾欲斷裂。比起自己她更擔心父親。如果他們被抓,她不過是喫點兒奚落譏嘲而已,法院不會因爲你想要進自己的辦公室偷磁盤就罰你去坐牢。但父親這種慣犯肯定會被判上好幾年。他再出來的時候就是個十足的老人了。
路燈和建築外的燈光開始亮起。簡妮和父親穿過網球場,兩個女人正在泛光燈下打球。簡妮還記得週日球賽後史蒂夫找她搭訕,他當時整個人洋溢着自信,她卻不假思索地拒絕了他。她對他的第一印象偏差得太遠啦。
她朝露絲·W·愛考恩心理系大樓一點頭。“就是那棟樓,”她說,“所有人都管它叫瘋人院。”
“繼續按照這個速度走,”他說,“你們是怎麼進前門的?”
“有磁卡,進我辦公室門也靠這張卡。但我的卡現在已經不能用了。我也許能借一張來。”
“用不着,我討厭同夥。我們怎麼繞到樓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