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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甫關掉了收音機。
阿橡把CUDA停到了阿骨的嘉年華卡車旁。阿骨已經在卡車上蓋上了一張巨大的防水布,以保護五彩斑斕的漆色。這表明,他打算在這裏住一陣子。
他們走下山,穿過葡萄園,來到村莊。伙房和孩子們的棚屋裏漆黑一片。蘋果的窗前閃爍着燭光——蘋果是個失眠症患者,喜歡挑燈讀書到深更半夜。頌的小屋裏傳來輕柔的吉他聲。但是其他的小屋都是黑燈瞎火的,一片寂靜。只有神甫的狗靈靈前來迎接他們,它在月光下快活地搖着尾巴。他們輕聲地說了晚安,各自拖着腳,走回自己的住處,他們太累了,根本沒有心思慶祝這次勝利。
這是一個溫暖的夜晚。神甫光着身子,躺在牀上思考着。州長沒有回應,但是FBI會在明天早上召開新聞發佈會。這讓他感到困擾。到了這個關頭,州長應該慌了纔對,他應該說:“FBI失職了,我們不能再承受一次地震了,我必須跟這夥人談談。”神甫不能對敵人的想法視而不見。要是摸不透敵人的想法,他會如坐鍼氈。以往,他總是能夠看穿別人,通過他們的面部表情、言談舉止、肢體語言來判斷他們真正想要什麼。他現在正試圖操控羅賓遜州長,但是如果沒有面對面的接觸,這很難做到。況且,FBI想要幹什麼?心理語言學分析真的很重要嗎?
他必須尋找更多的信息,不能幹躺在這裏,等着敵人展開行動。
神甫不知道該不該打電話到州長辦公室,試圖跟他對話。這樣做可以聯繫到州長本人嗎?如果可以,又能從中瞭解到什麼呢?或許這種做法值得一試。但是,這樣做就相當於把他人放到了高高在上的位置,而自己則卑躬屈膝地乞求對方能夠與自己對話。他不喜歡把自己放在低人一等的位置上。他的策略是要把自己的意志強加到州長身上,而不是向州長乞求幫助。
接着,他突然想到,他可以去出席新聞發佈會。
這樣做很危險,萬一被發現了,那麼一切都完了。
但是這個主意對他來說,很有誘惑力。他以前經常假扮記者,也總是做一些大膽的嘗試:將那輛白色的林肯車偷來,交給“豬臉”萊利;在藍光酒吧的廁所裏用刀刺死警察傑克·卡斯納;向詹金斯夫婦提出收購第四大道的酒水店。他總是能夠成功地完成這樣的事情。
說不定他可以裝作攝影師。他可以從保羅·比爾那裏借一臺花哨的攝影機。梅蘭妮可以假扮記者。她長得太漂亮了,不管哪個FBI特工都沒有辦法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