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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甫記得,詩詩的真名叫雪莉。既然阿谷叫了她的真名,那就說明他已經從心理上跟這個公社劃清了界限。
“我來告訴你什麼能夠拯救這個山谷。”神甫說。爲什麼不告訴他們地震的事呢——爲什麼不呢?他們會感到高興和自豪的!“祈禱的力量。祈禱能夠拯救我們。”
“我會爲你祈禱。”阿谷說,“雪莉也會。我們會爲你們大家祈禱。但是我們不會留下來。”
詩詩用袖子擦了擦眼淚:“我想就是這樣了。我們很抱歉。昨晚我們已經打包了行李,並不是說行李很多。我希望阿遲能開車送我們去銀城的公交車站。”
神甫站了起來,朝他們走去。他一手摟着阿谷的肩膀,一手摟着詩詩的肩膀,將他們攏了過來,然後用低沉而令人信服的口氣說:“我明白你們的痛苦。我們大家一起去神廟沉思吧。沉思完之後,不管你們做出什麼決定,都會是正確的。”
阿谷躲開了,他掙脫了神甫的擁抱。“不,”他說,“那樣的日子已經過去了。”
神甫感到震驚,他已經使盡了渾身解數,但是沒有用。怒火從他的心底升起,而且危險得難以控制。他恨不得衝着阿谷大喊,罵他不忠不信,忘恩負義。如果可能的話,他會把他們兩個都殺了。但是他知道,將自己的怒氣表現出來是不明智的。他必須戴上沉穩自持的面具。
然而,他實在沒有辦法打起精神跟他們好聲好氣地道別。雖然怒不可遏,但又不得不剋制,在這種雙重煎熬之下,他默默地走出了伙房,儘可能地給自己保留了最後的顏面。
他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再過兩天就好了。一天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