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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迢自作聰明的生物施肥法,害他在田裏抓了一下午的小雞,施肥沒施多少,倒是在他手上啄了好幾口,把他的手心都啄紅了。還有一隻非常能耐,撲棱着小翅膀趁他彎腰時,一躍而上跳到陸迢毛茸茸的頭頂上當成草地耀武揚威地踱步呢。
陸迢捂着腦袋對這幾隻黃毛團子恨恨磨牙,怎麼連雞都欺負他,再等一個月,把它們通通燉蘑菇!
折騰了一大圈,省力的方法沒找到,最後還是得靠他老老實實澆大糞。而且按霍向宇說的,爲了深度養地,還不能只是草草淋一遍這麼簡單,要先淋上大糞,早用鋤頭把糞土翻埋下去,這樣纔有效果。
這幾日陸迢盡和大糞打交道了,每天起牀後先去豬圈賺一圈,把新鮮的豬糞用耙子拉出來,倒去糞坑裏,攪和勻了,再扛去地裏,一勺一勺手動灌溉。
“啊,我好慘啊——”陸迢鼻孔裏塞的紙巾,跟隨着嘴巴里嘆出的氣,綿長地抖了抖。他過的這都是什麼日子,抬頭是糞,低頭也是糞,你說堂堂一個坐擁罐頭王國的太子爺,怎麼就混到與糞爲伍了呢?
澆糞給陸迢帶來的傷害遠遠不止身體上的疲憊,還有巨大的心理陰影!陸迢每日洗澡的時間從半小時猛增到一小時,就這樣他還老覺得自己沒洗乾淨,身上帶着臭味,連喫飯都喫不香了,見人第一件事先抬胳膊問:“我身上沒有怪味吧?”
霍向陽正寫作業呢,被他煩得不行,一個不小心,鉛筆在紙上按斷了:“沒有,沒有,你都問了幾百遍了,比語文老師催默寫還煩!”
陸迢仍然將信將疑,抬着胳膊敏銳得像只蒼蠅似地嗅來嗅去,總感覺有股臭味揮之不去。
就連喫飯這麼快樂的事,都無法再讓他提起精神,陸迢剛提起筷子伸向翠綠的韭菜,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條推導,菜是地裏種出來的,地是大糞澆出來的,那豈不是等於菜是大糞種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