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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巧巧不好意思道:“這能隨便摘嗎?”
“能啊!”小光頭甩了甩腳丫上的水珠,“這個荷塘是沒人的,聽我哥哥說以前這裏是棵大梧桐樹,後來地震的時候塌了,留下一個大坑,變成了池塘。有人不願意繼續住在村子裏就搬走了,離開之前在這裏種了荷花,越長越多,變成現在的荷塘了。”
陸迢沒想到這片荷花池背後還有這樣的故事,一時之間心裏很不是滋味,霍向宇也經歷過這些,那個時候他應該還只是個孩子吧,他難過嗎?
嚴春華一直在研究災後心理創傷治療,陸迢時常聽母親講到各種各樣的案例,也會對遭受苦難的人抱有同情,甚至在國外時他也參與過這方面的義工,但當他真正參與到他們的生活中,他才明白他的同情是多麼膚淺。就像梧村的村民,無論是選擇離開還是繼續留在這裏的人,遭受過苦難的人們各自努力地生活着。地震推倒一棵數百年的梧桐只用了一瞬間,要在巨大的瘡痍之上開出美麗的荷花,這個過程卻經歷了十年……
晚上,霍向宇把他們抓的魚處理了,小魚做成了香煎魚乾,稍大一些的則燉了湯,雖然加大了分量,但因爲多出來兩個大小夥,麥肯、靳蔚然、陸迢三個人哪一個食量都不小,喫起飯來風捲殘雲,沒一會兒桌上就只剩下魚骨頭了。
麥肯這個沒見識的外國人,從來沒有喫過農家樂,剛抓上來的小魚,不需要什麼烹飪技巧都很鮮美,這會兒喫得,連磕磕巴巴的中文都不說了,只會不停的“Da Bomb”。
靳蔚然看他這樣子,打了一個嗝,拍了拍麥肯的肩膀,嘿嘿笑:“兄弟,別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這只是我們這邊home cooking的水準啦,咱大中華好喫的美食比這多了去了,我帶你長見識!”
靳蔚然牛皮還沒吹完,忽然腳趾一痛:“迢,有話好好說啊,你踩我幹嘛?”
陸迢指着他面前的一堆魚骨頭,嘲諷道:“我怎麼看你也沒少喫啊?還挑三揀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