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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裝可憐這回事,陸迢還挺擅長的。他記得小學的時候,老師總愛給他們佈置特別多暑假作業,什麼每天都要寫日記之類的。陸迢寫一寫手就酸,而且日記這種東西不都是編的嘛,有什麼寫的意義,天知道他每天要在日記裏扶多少個老奶奶過馬路,幫多少個清潔工人撿垃圾。陸迢編了十來天,就不高興寫了,抱着他爸的腿假哭。陸建德那時候簡直一整個兒子奴,陸迢一哭就心疼得不行,抱着兒子的胖墩墩的小屁股,說他兒子那麼聰明還寫什麼暑假作業,硬是攔着不讓他寫呢。陸迢一聽那敢情好啊,作業本一扔跟着他媽媽到處撒歡玩兒去了。等道開學報名的時候,他暑假作業沒寫完,不敢去學校,又抱着他爸一陣撒嬌。最後還是陸建德拿着空作業本替他接受老師批評,平時拽得二五八萬的大老闆,愣是被畢業沒多久的女老師訓得不敢抬頭,連連表示以後再也不會了。
可惜陸迢進入青春期之後,和他爸越發不對盤,說不上幾句就能嗆起來,偏偏兩人誰都不肯低頭,一天不吵上一架都不正常。此刻,陸迢遠在他鄉,想起陸建德來都沒那麼生氣了,甚至心中還有些心疼他爸中年早禿,看上去比嚴女士大了一輪。誒,要是陸建德願意跟他道歉,那他以後也儘量不頂嘴吧。
關於賣慘的計劃,靳蔚然只是和他略微提了一嘴,但具體的還要陸迢自己來發揮,陸迢想了想,決定先按靳蔚然說的,把他的牀鋪搬出來,順便告訴霍向宇他要準備開始畫漫畫的事。
陸迢既然打算好了,便準備開始行動,搓了一把臉,把臉上的喜色換成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跑去敲門了。
霍向宇果然和靳蔚然料想的一樣,正在收拾牀鋪,要和他分牀睡。嗨呀,看來靳飛機還是有點靠譜的嘛,竟然真被他猜中了!看樣子他追到霍向宇指日可待啦!
陸迢心中暗喜,面上卻不露聲色,偷偷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用一瞬間的疼痛營造出悲傷的語調:“你要搬走嗎?”
霍向宇聽到陸迢的話,整理牀鋪的手因爲少年顫抖的聲音停頓了一下:“……我去和小陽睡。”
陸迢沉默了一會兒,按住他的手臂說:“是我執意要向你告白的,要走也是我走,你留下吧,去小光頭的房間你又要打地鋪,我去葉巧巧房間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