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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世軍飛速來到水塘邊,迅速脫下短袖和長褲,揉做一團,儘量踩着岸邊的水草滑進池塘。他站在水池裏四下搜尋合適的潛伏點,最後視線在距老君廟方向最近的一棵大槐樹上停了下來。這棵大槐樹三人合抱粗細,分不清是長在岸上還是紮根水裏,大槐樹枝繁葉茂,斜斜地向水中央伸出樹身,最底層的樹墩延伸出的枝杈在水面搭出一箇中空,除非站在大槐樹對岸的泥濘裏,否則根本不能發現此處足以藏身。
朱世軍在水中截了長長的一段蘆葦管,迅速地來到大槐樹底下蹲身下沉,只留出腦袋。他把手中的衣褲和鞋子蜷成一團狠狠壓在水池側壁的泥土裏,這會兒若穿着衣服下沉,極有可能在水底稍微的動作,便有氣泡穿過衣服冒出。他不得不謹慎,這次不同於以往的頑主打架,看對方的陣勢極有可能下死手,要人命。
朱世軍剛藏好身子,就聽見岸上傳來熟悉的聲音:“排長,就是他們三個把天少打進醫院的,咦,怎麼少了一個,快說,那個最孫子的孫子呢?”說話的人氣急敗壞,顯然他對專朝下三路招呼、踹昏江朝天的朱世軍恨浸骨髓,這會兒不見了主犯,當然惱怒非常。
朱世軍聽聲音知道是蟾蜍皮,他含了蘆葦管緩緩下沉,直沒頭顱。朱世軍下沉的地方是在岸邊,但也有將近兩米的深度,他伸手抓住大槐樹扎進水裏的樹根,以免身子上浮,就這麼靜靜的沉着。水平上波瀾不興,一片寧靜。
“溫宏,你給老子閉嘴,也是老子瞎了眼,怎麼就同意你去保護天少,這會兒不僅老子要喫掛落,怕是團長也跑不了。你說說你辦的叫什麼事兒,堂堂警衛排的班長,連三兩個毛孩子都拿不下,廢物,徹徹底底的廢物,這事兒傳出去,咱十二團的臉都讓你丟盡了。”穿着軍裝襯衣的高個子青年指着蟾蜍皮的鼻子破口大罵,他是十二團團部警衛排的排長司勇。司勇二十三歲就混到了個排長,而且是團部的警衛排排長,比一般的連長更顯威風。司勇之所以升遷如此之速,自然是走了上層路線,他的姑媽正是江朝天家的保姆。司勇搭上了江朝天,順帶着十二團團長邱治國也起了攀附之意,整個的十二團簡直快成了江朝天的警衛團,每次江朝天出行,邱治國必然安排警衛排的戰士貼身警衛。這次,江朝天被朱世軍打昏過去,消息傳來,邱治國差點沒跟着昏過去,馬屁徹底拍到了馬臉上。邱治國怒不可竭地先甩了溫宏和另一個警衛排戰士兩個耳光,接着,就下令要司勇率警衛排全體出動,一定要將傷害天少的壞分子抓到團部來。這可是他挽回前程的最後希望了。
邱治國氣悶不已,司勇更是狀若瘋虎,以後自己怎麼還有臉求姑媽給自己說話,弄不好姑媽也得給人家辭退。邱治國一聲令下,司勇就帶了三十多個戰士,荷槍實彈,浩浩蕩蕩地衝老君廟殺奔而來。
司勇上前揪住雷小天的衣領,獰笑道:“別跟我耍花樣,你會喫苦頭的,通常跟我耍花樣的人都會後悔。說,那個小子藏哪裏了?”
雷小天昂頭道:“他桃子喫多了,肚子疼,先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