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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說笑了,我哪裏是來尋樂子的,而是來下彩禮的,結果就遇上有人搗亂,把我請來抬彩禮的人都給打了,還攔着不讓我進屋。李叔,您可得給我做主啊!”白可樹小嘴吧唧,顛倒黑白,邊說邊用手指悄悄比着捻票子的手勢。
李得利瞧在眼裏,樂在心頭。原本他見着是白可樹提的聘禮,發筆小財的心思也就斷了,正準備打道回府,誰成想還有意外驚喜,白家小子可比白家老子出手大方得多,說不得又得生髮了。
李得利整肅面容,扭頭喝道:“我倒要看看什麼人這麼大膽子?敢給我侄子找不痛快?可樹,你指給我瞧瞧,今兒個你李叔非給你出出氣不可!”
李得利說得聲色俱厲,衆街坊聽得面色大變,他們本就對天橋派出所的老虎皮們沒什麼好感,平日裏貫會多喫多佔,很少管事兒。這會兒倒是管事了,居然拉起了偏架。大明子看在眼裏,亦悔不當初。
聞得此言,白可樹精神大振,手指朝站在人羣裏的薛向一指:“就是他!”
李得利順着白可樹的指向看去,“啊”的一聲,整個人就定在了那裏,一雙死魚眼迷迷瞪瞪地亂眨,嘴巴大張,口裏叼着的香菸黏在下嘴脣瑟瑟發抖,嘴角處肌肉急速抖動,喉嚨深處發出“嗬嗬嗬”的響聲,似欲擇人而噬。
白可樹突來強援,彷彿要把剛纔受的憋屈一股腦兒地發泄出去,亦不裝什麼斯文,嘴巴霹靂叭啦一通說道:“李叔,就是那個穿皮鞋的小子,我就說那小子長得就招人恨,你看他穿得就反動,頭髮弄成什麼樣了都?李叔您如此氣憤,我能理解,我認爲這小子不僅要抓,而且要……”
白可樹一旁自說自話,壓根沒注意到李得利的一張臉鼓氣如球,麪皮上的顏色由白轉青,由青轉紅,最後變成豬肝赤。白可樹每一句話都敲打在李得利的心頭,彷彿白可樹正拿了鐵鍬,在一鍬一鍬地刨他老李家的祖墳。終於,李得利的心火猛地一下撲了出來,胳膊掄圓,肥厚的巴掌狠狠印在白可樹的臉上,讓他的話音嘎然而止。白可樹被李得利的一個巴掌抽得歪了一邊,金絲眼鏡橫飛了出去,耳朵裏彷彿鑽進了無數只蜜蜂,嗡嗡亂叫,眼鏡也迷糊一片,分不清東西南北。李得利猶不解恨,一腳狠狠踹在白可樹的肚子上,這下,白可樹徹底站不穩了,被踹得滾出老遠。
“給老子上,打死了,老子抵命!”李得利衝一衆手下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