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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高禮出了郭民家的大門,拽出內衣的下襬,用力一擰,擠出一大灘汗水,心中暗罵:這陰森的地方實在太可怖,以後沒大事兒,說啥老子也不來了。
蔡高禮快步出了大門,仍腫着個腦袋的蔡國慶跟了上來:“爸,不就是一條臭蛇嘛,就是長着掌的又怎樣,舅舅至於這麼緊張嘛。我說你也是的,剛回到屯子裏,我屁股還沒坐穩,又被你扯到縣裏來,挨頓罵,還得連夜往回趕,我說你這完全是找罪受。”
“給老子閉嘴!你個小兔崽子怎麼說話了,要不是你惹這麼大禍,老子能這麼狼狽麼?明天見了那小子,你狗日的也別給老子犟,給那小子先認個錯。按兵法上說,這就叫:預先取之必先予之。”蔡高禮想到薛向倒黴的模樣,先前的恐懼一掃而光,竟激動地搖晃起腦袋來。
蔡國慶聞言,卻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我不去,我不去,一見那小子,我渾身就哆嗦。爸,你壓根兒不知道那小子下手有多黑,一腳過來,暗無天日的。”
蔡國慶話音方落,蔡高禮一巴掌就上去了:“老子懶得說你狗日的,平日裏牛哄哄的,怎麼,被那小子收拾一頓,就似耗子見了貓,你不見他,是不是還打算搬家啊?”
“疼,別整天狗日的、狗日的罵我,這純是自取其辱。”蔡國慶推開他老子印在腦袋上的大手:“反正,我是能躲就躲,就算他三顧茅廬,我也是不見的。”
蔡國慶雖不識字,可自打拿普希金的詩追求柳眉開始,就貫好以俗扮雅,結果慢慢成了毛病。聽來的四字成語,他往往不解其意,卻隨手用之,頗讓他裝出了幾分文藝青年的風采。
蔡高禮怒了,到嘴邊的狗日的,終究沒有吐出來,卻轉身指着不遠處郭民家的二層小樓:“這是你舅舅的意思,你要是不去道歉,我沒意見,等他跟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