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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文章我看完了,都是些自誇之詞,您該不會答應薛小子往外登吧,是的,我承認小薛才智一流,對咱們安家也算結有恩義,我也一直把他當子侄刊,可這件事兒,上面都定了調子,咱們不能逆潮流而動啊,畢竟,畢竟……”安在海照例搶在了左丘明前邊發言。
安老爺子橫了他一眼,一頓柺杖,“畢竟什麼,是不是畢竟咱們有一大家子,不能跟着薛小子瞎折騰,淌渾水?”
安在海老臉一紅,似被老爺子說中了心思。
老爺子長嘆一聲,道:“老二啊,你最大的問題不是眼光不準,也非才智不足,而是你從來就沒有自己政治立場,或者說你的政治立場就是哪邊風大,你就往哪邊倒,目光短淺之輩,能成的甚氣候。更何況你作爲一個黨員,心中可有過國家,可想過老百姓。當然,鬥爭不是不可以,但不能爲了鬥爭而鬥爭,至少,心裏得有一杆稱,知道跟誰走,爲什麼跟他走。現如今,小薛悄悄把田分了,你想過他爲什麼分田麼,是爲他自己麼,靠山屯不分田能有眼下的成績?你都不去想,只想着又颳大風了,得趕緊搖擺舵盤子,更何況,你連風向都沒辨清,就稀裏糊塗地自個兒先忙活開了……”
老爺子一口氣說了不少,全是斥責之詞,安氏兄弟並左陳連襟全站直了身子恭聽教誨。安在海雖然常挨老爺子訓斥,可從未像今天這樣,老爺子說出了對他的整體看法,一句“牆頭草”的評語,讓他面紅耳赤,汗流浹背。
安在江見兄長這般模樣,心中不忍,出言道:“爸,二哥又沒說不管小薛死活,只說上面都定了調子,硬抗總不是辦法,我的看法與二哥一致,要不給薛小子送國外去,要不改名換姓,塞我部隊裏,總之不叫他遭罪就是了。”
安在海感激得瞥了眼這個弟弟,正要接茬兒,老爺子又發飆了:“都是不成器的東西,誰跟你說高層定了調子,我老頭子就不是高層?振華同志、老吳頭,南老就不是高層?枉揣上意不說,且自以爲是,幼稚!”
安老爺子一開會回來,就召集了衆人,只說了會議的決議,卻沒說會上的爭執,衆人沒資格列席政治局,自然不知道會上是怎樣光景,這會兒,聽老爺子的口氣,會上竟似還有波瀾。
“爸,莫不是不只您出言給小薛辯護了,您先前提的振華首長他們也……?”左丘明一臉驚詫,在他看來,薛向乾的絕對是大逆不道之事,犯下的乃是十惡不赦之罪,那個層級上,怎麼還有人力挺呢,太莫名其妙了吧。
安老爺子抬了抬眼皮子,自顧自端起茶杯喝茶,卻是不理左丘明的問題,弄得左大部長好大個沒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