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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該我是爹不疼娘不愛的,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吞。”蕭桐這話是咬着牙說的,四十歲的人,提起這些,眼圈依舊泛紅。
“俞輕寒,我殺了人。”蕭桐右手手掌比出一個刀鋒的樣子,對着空氣虛虛地劈了一下,“手起刀落,血濺了我一臉,從那天起,我才知道人血是熱的。”
俞輕寒知道蕭桐說的是誰,那天她在場,把蕭桐滿臉血的樣子看得一清二楚。
蕭桐接着說:“明明是他該死,可是我殺了他,他卻來找我索命。他質問我,爲什麼要殺他,我說我是報仇,可他說,我連個撐腰的人都沒有,有什麼資格報仇,然後他就掐着我的脖子,拿刀往我身上捅,和我當年捅死他的位置一模一樣。”
俞輕寒知道,這就是蕭桐的噩夢了。
傷口總會癒合,疼痛一點一點消失,最終只會留下一個醜陋的疤。
可是恐懼不會消失,恐懼只會一天一天長大,靠着那道疤的滋養,再度成長爲猛獸。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不問緣由的安慰只是毫無意義的逃避與推卸。
蕭桐永遠記得,自己被人欺負的時候,聲稱愛自己的那些人,連一句自己是怎麼被欺負的都不敢問,所以即使她以牙還牙,也總會有比自己更厲害的人等着報復,因爲他們都知道,自己身邊連一個會幫她的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