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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四周各異的目光,蕭淑容抿脣一笑,鬢間步搖閃爍冷光,聲音雖柔,卻是清晰傳入衆人耳中——
“王上如此辛勞,臣妾一介女流,也不能幫您做什麼,只能盡力爲您照顧好閔兒,讓他成爲我燮國棟樑之才。”
她側過身,款款含笑輕喚道:“閔兒,且上前來,爲你父王背一首詩賦,聊以消酒。”
應聲而起的,是一個錦衣男童。燮王第四子朱閔不過沖齡,生地粉雕玉琢一般可喜,他大眼伶俐,也不畏懼朱炎的威勢,上前叩首後,略一思索,便以清晰聲調一字一頓地背了起來,“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他背的乃是一首《短歌行》,雖有悲意,卻更多慷慨高遠之意,朱閔吐字清晰,緩緩誦來毫不爲難。
燮王朱炎先還漫不經心的聽,待聽到“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時,雙眼驀然睜開,突兀問道:“你雖能背誦,可知這最後兩句是何意?”
朱閔忽閃着靈動大眼,答道:“孩兒略懂一二——這是說的周公惟恐失去天下賢人,洗一次頭時,曾多回握着尚未梳理的頭髮;喫一頓飯時,亦數次吐出口中食物,迫不及待的去接待賢士。”
他緩了一緩,又道:“詩中之意,是說位尊之人要像周公吐哺那樣誠待天下賢士,這樣天下賢士才能誠心與我協力同心,共舉大業。”
朱炎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神色之間越見和藹,卻並不願輕易誇獎稚子,讓他生出驕矜之心,於是微微頷首道:“你領會得還算得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