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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馨前去應門，卻並不開啓，只是警惕地望着門扉，道：“是誰？”
小太監略微尖利的嗓音在門前響起，“我是膳房那邊的，有事要請教姑娘。”
門被打開了，làng濤聲中，小太監尖利的聲音，幾乎可以穿透船壁，“聽說姑娘做的jú花魚乃是一絕，如今在船上膳食從簡，所以想請教一下做法。”
“這有什麼難的，我寫給你便是。”
寶錦的聲音清脆而慡朗，她作勢拿筆要寫，卻悄聲問道：“南唐那邊qíng況如何？”
小太監嘴脣微動，從袖中掏出一道密件，“這是我們辰樓中人傳來的。”
寶錦微微頷首，胡亂寫了個菜譜，讓季馨送他出門，隨即展開書信，仔細讀完，她抬起了頭，露出一道智珠在握的微笑，“消失已久的天朝水師……終於出現了。”
她望着密信被火焰逐漸吞噬，隨即喃喃低語道：“這都是我朝鍛就的無敵水師，將來的國之柱石，可不能被南唐這些人累得一起覆滅！”
她想起方纔與皇帝那僵峙地一幕，隨即微笑加深，“其實投鞭斷流也沒什麼不好——如今的江南，再無謝安這等絕世人物。想要摧枯拉朽，又有何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