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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並沒有摸到高玄的臉。
力氣差不多已經用光了,她感到自己渾身虛脫了下來,癱軟在充滿雨水的地上,如此絕望而無助。
當最後失去知覺之前,春雨的腦子裏只掠過了一個字——死。
也許今晚就會死在這裏吧,死在這小徑分岔的花園裏,死在博爾赫斯老頭給她設下的陷阱裏,死在所有她恨過與愛過的幽靈懷中……
<strong>北京時間2005年5月31日上午10點10分</strong>
同一時刻,在地球的另一端,上海。
鏡子裏的人是我,對鏡子外面的我說:“不知道春雨在倫敦怎麼樣了?”
十五分鐘前,我接到孫子楚的電話,他說已聯繫到了他的同學老馬,也就是介紹給弗格森教授的清史專家。老馬說弗格森教授確實來找過他,孫子楚決定帶我去造訪一番。
窗外響起一陣刺耳的喇叭聲,樓下停着輛紅色的越野車,孫子楚站在車門前揮了揮手,像要出門遠足的架勢。可惜越野車在市區全無用武之地,走了足足一個鐘頭,才趕到浦東高橋一個住宅區裏。
老馬是孫子楚的研究生同學,年齡比孫子楚大幾歲。他雖在社科院供職,但最近一直在家寫論文,書房裏堆滿了各種書,許多都是線裝的古籍善本,散發着一股清朝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