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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到那人的回話,殷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緩緩撩開了帳簾,那人坐在桌前雙手抱胸瞧着他,雖同他一般的容色如玉,眉目間卻帶着種不易親近的陰冷。
看清他模樣,殷意外到極點,脫口道:“是你?!”
他自打與怨魂從那池中分別以來,已有多日未見。那夜遠遠看着卻也看得不甚仔細,此刻兩人隔了不過丈餘,怔怔看去,只覺他服飾雖華麗,卻比那一夜竟象是要瘦了些,臉色也蒼白得心驚。
殷猶豫片刻。這怨魂待他向來沒好氣,頗有點怒其不爭之意,老實說,他有點怕他,但見到他這模樣,知道他只怕在東方紫身邊日子也不好過,便仍是不由自主擔起心來,忍不住問道:“你……還好麼?”
那怨魂冷冷瞧他,半晌移開視線,在屋中打量一番。
當日入住客棧魏可孤特意選了一間陰涼僻靜的房間,只有早上大半個時辰有陽光投射進來。此時見了竹簾低垂,知道是魏可孤臨走前的體恤之意,不由得酸意直冒,哼道:“他對你倒真不錯?”
殷聽他牛頭不對馬嘴地回一句,微微錯愕,過一會兒才醒悟過來。他心中雖甜,卻也覺得有點害羞,嘴角微抿着,腮上透出點微紅。那怨魂看了,知道他與魏可孤正值情濃之際,心中妒意更甚,暗地裏恨得握緊拳頭,指甲掐進肉裏掐出一個個小小的白色月牙。
那夜他被東方紫折騰一夜幾鬱昏死,越是痛不可當,對殷的怨恨便越發地深重。他本就是個愛遷怒的姓子,因心中存了報復的念頭,不得已委身於魔,但他心中卻捨不得去怪責魏可孤,倒把一腔怨毒全數灑在了殷的身上--那沒用鬼到底是鑲了金還是嵌了玉了,你們一個個都這麼維護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