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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他們乘船過來,但他們沒有護照,到了之後能獲准離開嗎?傑克遜去見美國領事,說他的一個孩子把護照弄掉了,並詢問補辦程序。美國領事不着邊際地同他聊了很久,說科威特人在發放出境簽證時,會有辦法檢查你是否是合法入境的。
這是個問題,但並非不能解決:一旦進入科威特,保羅和比爾就能脫離達德加的掌控,美國大使館當然會把護照還給他們。主要問題是:如果他們能抵達伊朗南部,登上小船,那在登陸時是否不會被發現?
傑克遜考察了北起伊拉克、南至沙特阿拉伯的邊境線。他在海灘上待了好幾個小時,收集冬天的貝殼。他得知,一般情況下,海岸巡邏都比較鬆懈,但伊朗近期的難民潮改變了一切。數以千計的伊朗人同保羅和比爾一樣渴望離開那個國家。那些伊朗人同西蒙斯一樣,也能在地圖上發現南方波斯灣對面就是友好的科威特。這些情況,科威特的海岸警衛隊都瞭解。在海岸線上望出去,常能看見至少一艘巡邏船,它們對所有小船都進行攔截。
前途黯淡。傑克遜給達拉斯的梅夫·斯托弗打電話,報告說科威特這條路走不通。
只剩下土耳其一個選擇了。
西蒙斯一直最看好土耳其。到土耳其邊境的距離比到科威特的少。西蒙斯瞭解土耳其,他五十多歲的時候,曾在那裏服役,訓練土耳其軍隊。他甚至能講一點土耳其語。
然後,他將拉爾夫·博爾韋爾派去伊斯坦布爾。
拉爾夫·博爾韋爾在酒吧中長大。他的父親本傑明·拉塞爾·博爾韋爾是一個堅強而獨立的黑人,經營許多小生意:雜貨店、房屋出租、走私酒水,但佔比重最大的是酒吧。本【21】·博爾韋爾養孩子的理論是:如果他知道孩子在哪兒,他就知道他們在做什麼。所以他將兒子們都置於自己的視野之內,也就是說,大部分時間他們都待在酒吧裏。這談不上是像樣的童年,拉爾夫覺得自己好像從一開始就過着成年人的生活。
他意識到他與同齡的男生大不一樣是在進大學之後。同齡男生因爲能賭博、喝酒、同女人約會而興奮不已,而他對賭徒、醉鬼和妓女早就司空見慣了。於是他退了學,加入了空軍。
他在空軍的九年裏從未親臨戰鬥,儘管他大體對此滿意,但也讓他不禁懷疑自己是否具備實戰能力。營救保羅和比爾的行動給了他找到答案的機會,但西蒙斯將他從巴黎派回了達拉斯。他以爲自己又要當地勤的時候,新的命令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