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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方離遲遲艾艾地說,“我……沒有……”
“這幾天舊樓要拆,好些人回來呢。都是好多年沒見呀,以後可能也見不着了,我看着高興呀。方離,你回來晚了,樓已經開始拆了,我也要退休了,以後都不同了……”洪伯傷感地笑了笑,“瞧我說到哪裏去了?快去看看吧,以後都不同了。去吧,去吧,孩子。”他衝方離罷罷手。
“是,洪伯。”方離遲疑了片刻,猶帶着三分怯意地走進孤兒院。一腳落在進門處的青色地磚上,童年相關的記憶碎片迎面撲來:那個老舊的鐵鞦韆曾留下她一串歡笑,操場上裏有過她被欺侮的身影,噴水池邊的方格地磚是她與徐海城玩跳格遊戲的地方……她努力想忘掉的過往,一瞬間長成大樹,在心裏搖曳着婆娑的樹葉。她怔怔地站着,眼睛溼潤。
“方離。”一聲呼喚由遠及近。
“嗯。”方離輕輕地應了一聲,連忙眨動着眼睛,將淚光隱卻。她轉身,只見許茹玲迎面走來,臉上掛着她幾十年不變的笑容。“許院長。”
許茹玲說:“你來晚了,樓已經開始拆了。”
舊宿舍樓那個方位塵土飛揚,不時傳來建築物倒塌的聲響。那是她生活了十三年的地方,有着長年滴水洗手間、擁擠的宿舍和小小的黑房子,沒有看到最後一眼,方離內心不無遺憾。她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頭。
“你的變化可真小,洪伯說一眼就認出你了。上個星期,我在院外面的馬路上看到一個人很像你,還以爲是你回來看舊宿舍樓呢。當時我還拼命地喊方離,真是鬧笑話了。十年了,沒想到你一離開孤兒院就沒有回來過。”
“我……”方離實在不好意思說那個人就是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十年沒有回到孤兒院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