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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昌盛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終於還是說道：“因爲正本是小金庫的使用明細，錢都被用了，我就把帳撕毀了。”
“撕毀的那些賬在什麼地方？”楊芙蓉棄而不捨的追問。
羅昌盛說道：“在我們家的廢紙簍裏面的夾層裏。”
楊芙蓉再次眼前一亮，繼續問道：“賬上的錢都被誰給用了？”
羅昌盛沉默了。這個問題，已經漸漸接近了楊芙蓉想要的答案，她自然不肯善罷甘休，立刻追問道：“羅局長，事情都到現在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要保護誰呢？他們保護過你嗎？他們現在都已經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他們已經成爲了我們省紀委巡視組這次巡視的重點目標，難道你認爲，他們敢爲了保你把他們自己搭進來嗎？他們不站出來倒也罷了，誰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誰就是我們省紀委巡視組重點調查的目標。”
羅昌盛聽聞此言，似有所悟，過了一會兒之後，他這才緩緩說道：“用這筆錢的人很多，既有前任區長賈高明，又有現任區長林鵬濤，區委書記戴潤凱也用了一些。”
“這些用錢的明細，在你的私密賬本中有記載嗎？”楊芙蓉問道。
“有記載，但是用的都是密碼代號，別人看不懂。”羅昌盛說到這裏，眼神中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得意，他這個財政局局長能夠穩坐如山，就是因爲這個神祕的賬本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