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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巧,晚輩剛從宮裏出來,”裴行立笑道,“特來向您辭行。”
“哦?賢侄是要去哪兒?”
“晚輩今日已得了聖上口諭,從衛尉少卿調任河東令,待明旨下達便將赴任。”“這麼倉促?”武元衡微感驚訝,可轉念想起近日發生的事,倒也能理解他。
就在半個月前,他們一行人自武寧縣返回長安,李成軒和西嶺月也回來了。沒過幾日,長公主府就傳出喪事,昭告
世人愛女郭令月重病身亡,裴家與郭家的婚事也就此作罷。
可熟知內情的人都曉得,裴行立的未婚妻不僅沒死,如今還好端端地住在福王府裏養傷。看天子的意思,是有意與福王重修兄弟之情,而西嶺月身份微妙、前程未卜,是絕不可能嫁給裴行立了。
想必他也是極度傷情,不肯再留在長安了。
武元衡不免一嘆:“賢侄也太心急了,以你此次的功勞,絕不止一個河東令的位置,大可再等等。”
豈料裴行立看得很開:“這是晚輩自己選的,河東乃我裴氏祖源地,迄今仍有上百族人居住,晚輩能回鄉與族人團聚,也是美事一樁。”
“聽你一說,確實如此。”武元衡口中應和,心中仍是感到惋惜。想裴行立一表人才,先在鎮海被耽誤了數年,好不容易因功擢升沁州刺史,又沒去赴任,改任了衛尉少卿。如今倒好,既沒找個好地方任刺史,也沒留在長安做京官,回鄉去了,親事也沒個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