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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臉漢子瞥了那圓臉後生一眼,沒有理他,趕着馬車出鎮子,往着山林走去。
他趕着車,哼起了小調來:“雷公爐內去打鐵,打成快箭四五根。盤古把箭拿在手,分別插中海水門。一箭射出消海水,二箭射出見山村……”
唱完了“盤古射箭”,他咳了咳嗓子,又用熟悉的語言,唱起了遷徙曲:“古時妖庭住在廣闊邊的水鄉,古時妖衆住在水鄉邊的地方,打從人間出現了魔鬼,妖衆不得安居,受難的妖庭要從水鄉遷走,受難的妖衆要從水鄉遷去;我們在黑夜裏潛行,我們是黑暗的大王……”
這歌曲旋律簡單,類似朗誦調,二聲部旋律交替時襯腔起了主要作用,反覆吟唱,話語裏充滿了說不出來的悲切和難過,彷彿在聲聲啼血。
熊臉漢子的情緒越唱越傷悲,不知不覺,卻是流下了眼淚來。
他原本滿身的凜然殺氣,也消散了去,就如同一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唱着歌,走過鄉野小道,然後又上了山,下了坡,馬車難以前行,兇臉漢子虎逼跳下了馬車,將車上的柴火扒拉開,抱起了裏面的那一卷草蓆,扛在肩頭上,就跟扛着一根輕飄飄的打狗棍一樣,開始朝着荊棘更深處走去。
他往老林子裏走了一袋煙的功夫,終於來到了一處窪地。
這兒林深茂密,高大的樹木林蔭,將窪地處遮得陰森森的,一看就知道是個隱晦交聚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