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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嘴,連着爐灰和碳化的紅薯皮,以及裏面熱騰騰的紅薯,一口吞了下去,雙目發出刀尖一般的光芒來,喃喃說道:“沒得一個活下來,他媽的……”
看着彷彿無所不能的屈孟虎此刻低着頭難過,小木匠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的確,這個兄弟,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麼啊。
他張了張嘴,剛想要憋出點兒安慰的話語來,結果屈孟虎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一抹眼淚,咧嘴說道:“哎呀我艹,這紅苕烤了之後,賊拉好喫,來來來,十三我們好久不見了,別提這種傷心事,你也來嘗一嘗。”
兩人喫完,屈孟虎叫田老倌來會賬。
弄完之後,他問小木匠,這鎮子上哪兒有旅店,今晚就先在那兒湊合,明天再去劉家打秋風。
小木匠領着屈孟虎來到鎮子上唯一一家旅店,這兒兩層樓,分前後院,一樓大通鋪,也就是通常所說的“車馬店”,二樓有單間,屈孟虎出錢,兩人要了個房間,在院子裏的井邊洗了把臉,又擦了一下身子,酒勁下去了,回到了房間裏,繼續又聊了起來。
兩人分開這些年,偶爾會有書信聯繫,但寥寥幾句也講不清楚,此刻躺在木牀上,說的是分別之後彼此的經歷。
小木匠這裏其實沒啥可講的,這些年也就是跟着師父到處蓋房子,頂多也就能說一些平事時遇到的稀奇事兒,不過大部分都沒有什麼兇險,十分寡淡,反倒是屈孟虎這邊,他的經歷可就豐富許多,去過南洋,又在英國人的殖民地港島待過,見過大世面,還跑去北平讀書——這小子也不是正經上學,一邊學一邊搞事,鬧着鬧着,因爲頗有領導力,結果名氣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