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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子裏頭傳來一陣壓抑不住的笑聲：“你不覺着，瞧那賀秦氏生氣怪有趣的？”
謝榮納悶：這也算有趣？倒是相爺，近來趣味變了不少！
第11章剪帕破竹
官家人與謝均走後，賀家門裏喜氣洋洋的。一道聽令的賀老夫人滿面喜色，顫着滿是褶兒的手直拍賀楨的背，絮叨道：“娘早就說了，娶妻當娶賢！檀兒是個好的，連太子爺都給她臉面，你早該待人家好些！那姓方的賤妾，哪能比得上你媳婦兒一根手指頭？……”
賀楨卻有些心不在焉，只覺得手裏的聖命滾燙得很，幾有些拿不住了。一旁的賀老夫人左右招呼，要家裏下人趕緊支起飯桌來，好好慶祝賀楨選試得了個好官名。
周遭一團亂哄哄的，賀楨獨自抽身，朝屋裏頭走去。他走了沒幾步，便瞧見方素憐站在對角的屋檐下頭，遠遠朝他含蓄地笑了下，看神情也挺是高興。
一時間，賀楨心緒複雜無比。
——宰輔謝均都說了，要好好謝謝秦檀的功勞，可見秦檀心底有自己，這纔會爲了一次選試前後出力，求到了太子殿下那兒。
他有心要補償秦檀，但又怕對不起許下了山盟海誓的方素憐，此刻心底矛盾無比，左右爲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