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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檀冷笑一聲,打斷她:“燕王府的事兒,竟還需要宮裏的貴妃娘娘來裁斷,這要是傳了出去,定會落人笑柄。”說罷,秦檀轉向燕王妃,懇請道,“王妃娘娘,請恕我多嘴一句:此事若是不罰,讓宮裏的陛下知道了,難免會發怒。爲了您與王爺,定不能輕易放過此事!”
秦檀說的言辭錚錚,一個勁兒地展現自己的兇惡。她知道,自己唱的是紅角,擔的是惡人,而燕王妃則必須是那個白角兒。她要替燕王妃做一把劍,如此,燕王妃纔會信賴自己。
果然,燕王妃蹙了眉,假意推辭道:“嫺兒是客人,我豈能罰外人呢?不如作罷。”
秦檀道:“可週姑娘從不認爲自己是客!前一回,她還要幫您操持宴會;您要在自家走動,竟還需要向周姑娘報備通傳!這可不是反客爲主了嗎?”
一旁的周嫺聽了,氣得渾身發抖:“你胡說八道!”
秦檀嗤笑,問周嫺:“那周姑娘,你可敢回答我,你在這燕王府裏,是毫無干係、借住於此的客人麼?”
周嫺被問住了。
她來這燕王府,爲的就是嫁給燕王李逸成。若是她幫忙操持中饋、掌管府中事務,衆人皆會認爲她與燕王干係非同一般,口舌輿音之下,燕王興許就會娶了自己。但她若是個普普通通的客人……
恐怕燕王妃明天就會將自己“請”出家門!
周嫺不願在僕人面前承認自己是個普通客人,因此支支吾吾不肯說話。秦檀等了一會兒,直截了當:“王妃娘娘,您瞧,周姑娘這是默認了要挨一頓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