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章 (第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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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納我，不過是想借父親的名聲拉攏文官，可沁姐姐如今不理睬，阿沐，你幫我與她說說。」
我不大讚同，質問道：「這事兒有很多種方式，可以赦免你，可以給你賞賜，甚至可以爲林家平反正名，他既要拉攏，你若是不願，誰能逼你嫁，你又爲什麼要嫁？」
「阿沐。」
她聲音忽然尖銳起來。
「你沒有經歷過家族傾覆，沒有體會過一夜間失去爹孃的痛，也無法理解活在青樓裏的恐懼，你不知道那些膩在人身上的眼神有多噁心，每天的虛與委蛇有多令人厭惡，你更不明白我是怎樣說服自己活下來的……」
「我明白……」
「你不明白，」她厲聲打斷，「你無法感同身受，阿沐，那樣的日子我不想再過了，就算恢復自由了又如何，流言蜚語能放過我嗎？世俗會接納我嗎？又有誰會願意同一個做過妓子的人在一起？」
我深感愧疚，這些年來她一直藏得這樣好，讓人不敢隨意去揭傷疤，原來是早已潰爛。
我上前輕輕將皎潔攬在懷裏，低聲道歉：「對不起。」
她低着頭泣不成聲：「我從前，也和你是一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