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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會來了。
面對現實吧,他心想,她已經下定決心與我斷絕來往,而她這種舉動實屬明智。但是,難道她連親自來告訴我一聲都不願意嗎?她也許已經給我送過信了——
她也許已經給我送過信了。
她有布麗吉特的地址,她會給我送信的。
費利克斯朝北走去。
他穿過劇院區的小巷,又走過寧靜的布盧姆茨伯裏廣場。天氣起了變化,他來英國的這段日子裏天氣一直晴朗而暖和,他還沒見過這裏下雨。不過大約從昨天起,天氣開始令人感到壓抑,一場暴風雨似乎正在醞釀當中。
他暗地裏想:不知住在布盧姆茨伯裏這樣富足的中產階級環境裏,不必擔心喫的不夠,還有餘錢購買書籍,那會是怎樣一種生活。等革命以後,我們將把這些莊園周圍的圍欄統統拆除。
他有些頭痛,他從小到大從來沒頭痛過。他不禁琢磨,這是不是由暴風雨來臨前的天氣引起的。其實更有可能是擔心所致。革命以後,他想,便不會再有頭痛。
布麗吉特的家裏會有她送來的字條嗎?他在腦海中想象着。“親愛的科切辛斯基先生,很抱歉,我今天不能赴約了。您忠實的,夏洛特·沃爾登小姐。”——不,絕對不會那樣寫的。“親愛的費利克斯,奧爾洛夫親王住在俄國使館海軍專員家中,地址是威爾頓街25A號三樓,左側臨街的臥室。您誠摯的朋友,夏洛特。”——這樣寫還差不多。“親愛的父親,是的——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我被我‘爸爸’鎖在房間裏了,求求你來救救我。愛你的女兒,夏洛特·科切辛斯基。”——別異想天開了。
他到了科克街,往馬路兩端看了看。房子周圍並沒有警察守衛,酒吧門口也看不見着裝低調的壯漢在看報紙,看樣子很安全。他的心提了起來。能受到女性的盛情歡迎,總是令人心情愉悅,他心想,無論是夏洛特那樣身材纖瘦的年輕姑娘,還是布麗吉特那樣肥胖的老太婆。我這輩子跟男人共處——或者獨處——的時間實在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