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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說完,人便後悔了,果然,那張雪白的臉頰一怔,鬆了他衣角,神色又黯淡下去,姜涉手心微動,心頭暗自一惱。
又這樣,總這樣,爲什麼就是不能同她好好說話?明明想的不是中傷諷刺,說出來卻總要變味一番?
他想不明白,也不願再去想,莫名的煩躁湧上胸間,像以往無數次一樣,他又扔下她,頭也不回地先行一步了。
該如何去面對呢?也許,她之於他,從幼年的那場冬日大雪開始,就已經成了一個打不開的死結。
(六)
踏入鏢局的姜涉,猶如投入一片新的天地,有了同門師兄弟,有了親切如幺妹的家人,長了見識本事,多了歡聲笑語。
他去鏢局的次數越來越多,回來的時候卻越來越晚,常常是夜深時分,走到房門口時,冷不丁發現一盞亮着微光的燈,燈下坐着一道冷冷清清的身影,守在他門邊,嘴裏慢慢地含着糖,等他回來。
那樣的梅嶽綰,總是會令姜涉想到幼時她抵着門,安撫他的那些稚言稚語,「糖甜絲絲的,我爹說,喫了就不會難過,不會想哭了……」
心頭莫名一澀,他不願再深想下去,只是每次都對她道:「你不必這樣,更深露重,你身體會喫不消的。」
而梅嶽綰也每次都會抬起頭,白若琉璃的雙眸衝他一笑:「我沒有等你,我在看星星呢,你房門口的星星是最多,最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