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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一方面恨煞了那隻白狐,一方面又怪自己太過沖動,爲家人惹上禍災,於是滿心愧疚的他,從此以後再也未續絃,只一心照顧自己唯一的女兒,對她好得無微不至,有求必應。
他還花大價錢去請天師四處捉拿那隻白毛雪狐,但輾轉多年,始終未有下文,因爲對白狐一族的怨恨,讓他從小就替梅嶽綰做了不少件狐裘,以泄心頭之火。
幼時梅嶽綰不知這其中隱情,最愛父親送給她的漂亮狐裘了,但自從得知自己的「詭症」來源後,她便再也未穿過那些衣裳,也苦求父親不要再四處逮殺白狐一族,剝皮拆骨了。
她只覺冥冥之中有因果循環,一番紛紛擾擾後,到底誰對誰錯也說不清了,但她不願意再糾纏在裏面,不得解脫。
「所以,我這不是病,是世上任何神醫都無法治好的因果,我大概一輩子……都只能做個不見天日的怪物了。」
斜陽中,梅嶽綰伏在姜涉脖頸間,淚水漫出眼眶,一點點浸溼姜涉的心,他忽然一記低吼,帶着難以言喻的情緒:「胡說些什麼,什麼狗屁因果,一定還有辦法的,一定有的……真是豈有此理,別叫我逮到那隻畜生!」
怒不可遏的恨罵中,梅嶽綰雪白的睫毛顫了顫,胸膛奇異湧起一股暖流,讓她不由又向他貼近了些,再近些。
後來梅嶽綰一直在想,如果時光能夠停在那個斜陽微風的午後,他一直揹着她,那條路永遠也走不完,那該有多好……
可惜沒有如果,浮雲飄到生辰這一天,她把他的當票還給了他,從此兩不相欠,一切到此結束。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