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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奶奶死後,也不見張叔他們一家回來。
魚妹也不好擺宴席,更請不來人,只能一個人尋了個好地方將張奶奶給葬了。
我看見過她一次,顯然,她因爲傷心過度而面色慘白,曾經飽滿的眼窩深陷下去,走起路來一搖三晃。
好多天來,她沒有整理過自己的儀容,我記得她以前明明是最愛乾淨的。
村裏所有人都以爲魚妹會一蹶不振,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一段時間後,她張揚地走過村裏每家每戶的門口。
她給自己梳了婦人髮髻,用樹枝燒過了一遍火後,細細地描上眉,用對聯紙作口脂,穿上奶奶給她做的衣服,不是農村傳統的紅襖,是以紅藍爲主調的苗族套裝,緋紅的褶裙下配上繡花布鞋,精緻的繡花一看就是出自張奶奶之手。
沒等大夥想明白,她自個兒走進了村中一把手的家裏。
村裏的一些女人見了此事,都圍在老樹下,東一句西一句的,話裏話外沒有一句好。